论中国非洲学研究中的“部族”问题
李安山
在我国非洲学研究中,对是否应该用“部族”来形容非洲的一些人们共同体这一问题始终存在着分歧。① 1997年,顾章义在《世界民族》上发表了《‘部族’还是‘民族’? ——评人们共同体的‘部族’说》的重要文章。文章追溯了“部族”说的缘起,从理论上阐述了“部族”说的缺陷。作者指出,人们共同体的“部族”说不仅在理论上讲不通,而且同人类自身发展的实际相悖;应该为落后民族或前资本主义时期的民族正名,为广大发展中国家的各民族正名;“部族”一词不应再被用作对落后民族或前资本主义时期的民族的特有称谓。②
本文就中国非洲学研究中的情况谈一些看法。早在1983 年, 顾章义曾发表文章, 对“部族”说提出异议。③我基本同意他的观点,但所持论据和论证方法与他的不同。我认为,“部族”一词不应再被用来作为非洲人们共同体的特殊称谓,其理由如下。第一,“部族”一词含义不清。第二, 国际学术界已基本摒弃“tribe”(中译文为“部落”, 有些人译为“部族”)。第三, 非洲人不喜欢“tribe”这一带有歧视性的称谓。第四, 中国史书中的“部族”与我国一些学者在非洲学研究中使用“部族”时的理解相去甚远。
这是国家教育部人文哲学社会科学九五规划项目“非洲民族主义与‘部族’问题”的子项目。
① 可参见吴增田:《黑非洲部族问题研究综述》, 载《西亚非洲》, 1996 年第5 期。
② 顾章义:《‘部族’还是‘民族’? ——评人们共同体的‘部族’说》, 载《世界民族》, 1997 年第2 期。
③ 顾章义:《评非洲‘部族’说——兼评斯大林的民族定义》, 载《中央民族大学学报》, 1983 年第4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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